第三卷:情深 第拾陆章:痴心-《梨花落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“皇上,今日还要唤纪姑娘吗?”李弘安伏着身子问榻上的南宫浩。

    南宫浩颔首:“嗯。”

    李弘安踌躇着:“可是陛下您...”

    南宫浩道:“李弘安,朕让你去,你去便是了。”李弘安诺诺地应了,去传唤晚歌。

    晚歌今日来得早些,刚将熬好的药倒进碗里。李弘安上前道:“老奴有个不情之请,望纪姑娘能答应。”

    晚歌道:“李公公请讲。”

    李弘安道:“还请纪姑娘今日...莫要再刺激陛下了。陛下沉疴已久,怕是承受不起。”

    晚歌淡声道:“李公公何出此言,晚歌并未做些什么事情,只不过说了该说的,怎么晚歌倒像是弑君贼子?”

    李弘安知道晚歌在装糊涂:“纪姑娘莫要为难咱家了...”

    晚歌不再理会,端着药碗向南宫浩那处走去。

    进了门,晚歌直直走到了南宫浩榻边,南宫浩倚在边上,见晚歌来,放下了竹简。

    晚歌也不客气,自己落了座,玉匙搅动,在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    南宫浩近近地看着晚歌的脸,恍惚又似见到了离歌。

    晚歌抬头,见他看着自己,知道他又在想娘亲。她朱唇诺诺,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,舀起一勺喂给他。

    南宫浩就着她的手喝了,问晚歌:“晚歌没有别的什么再告诉朕了?”

    晚歌嗤道:“陛下,我该说你什么好,若我再告诉你旁的,你再出什么事,我怕不是直接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南宫浩又喝了几口,回道:“已是残烛人,活命余几多,临走前总要当个明白人。”

    晚歌道:“陛下如今再假惺惺地去知道那些过往也无用,一来不可挽回,二来徒减阳寿。”

    若还有旁的晚歌怎么可能不会讲,只不过讲尽了。那些事情讲多了,晚歌自己也痛苦。

    南宫浩将药喝完,晚歌起身便要走,南宫浩留住了她:“晚歌晚些走可好,陪朕聊聊天。”

    晚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驻足坐了回去,把碗搁到了一边。南宫浩看着晚歌的脸,有千言万语,却如鲠在喉。

    晚歌今日安分得多。

    南宫浩突然问:“晚歌可知你名字来由?”

    晚歌愣了一下,答道: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南宫浩想到那一夜的船上,他满口不耐地随便取了个名,离歌却一直记着。

    南宫浩又问:“离歌怎么跟你说的朕?”

    晚歌哼了一声:“恨之入骨。”南宫浩轻轻笑了笑:“那便是罢。”离歌啊离歌,你终是一直记着我。

    世事虽遗憾,但好歹有让人宽慰的事情。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