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为你分忧?就凭你?”赵昭冷笑出声,刻意挖苦道,“是再作一首‘黄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’的千古绝唱,来给安国公赔罪吗?” 此话一出,院中几个下人想笑又不敢笑,憋得满脸通红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 气氛瞬间变得滑稽又尴尬。 赵奕的脸皮抽动了一下。好家伙,这原主留下的黑历史,杀伤力真不是一般的大。 但他没有恼羞成怒,反而平静地看向那口躺在地上的斩马大刀,刀身在晨光下依然显得冰冷刺骨。 “父亲既然觉得孩儿文采不济,那孩儿便献丑一回。” 说罢,他竟当着所有人的面,对着那口凶器,朗声吟诵起来。 “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” 第一句出口,赵昭的冷笑就僵在了脸上。 赵客?是指我赵家之人?这开篇,气势不凡! 不等他细想,赵奕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。 “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!” 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!”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他清越的声音在回荡。所有人都听傻了,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展开——一个白马银鞍的绝世剑客,快意恩仇,潇洒来去! 这……这还是那个斗鸡走狗的草包少爷吗? 赵昭眼中的讥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震惊。他身为兵部尚书,文武兼修,岂能听不出这首诗的份量?其意境之高,气魄之大,足以流传千古! 他浑身巨震,嘴巴微微张开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最后,赵奕迎着父亲惊骇的目光,缓缓吐出最后一句,声音归于平淡,却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。 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” 诗毕,余音绕梁。 整个赵府,落针可闻。 赵奕重新低下头,对着已经完全石化的父亲,恭敬地叩首。 “父亲,现在,您可愿听孩儿一言?” 这小子,今天到底是怎么了? 就在父子二人激烈对峙,气氛僵持不下之际,一个下人神色慌张地从前院冲了进来。 “老爷!不好了!不好了!” 赵昭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厉声喝道:“慌什么!天塌下来了?” 那下人上气不接下气,脸上毫无血色。 “是……是安国公府!” “安国公府的大管家刘三望,亲自来了!” 话音刚落,一个身穿深色锦袍,面容严肃的老者,已经在一众家丁的簇拥下,不请自来地走进了院子。 来者正是安国公府的大管家,刘三望。 他眼神锐利如刀,扫过院内的一片狼藉,最后,目光精准地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赵奕身上。 刘三望面无表情,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。 “赵公子。” “我们家国公爷,有请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