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谁能说,子女那微不足道的孝心,能够报答得了母亲那如春天阳光般博大而无私的恩情呢? 这是一首咏叹母爱的千古绝唱。 更绝的是,这首诗,完美地回应了野心这个主题。 什么是天下最大的野心? 不是皇图霸业,不是王侯将相。 而是为人子女,希望能有朝一日,能够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。 这才是最朴素,也最伟大的野心。 李贤的脸色,已经由难看变成了铁青。 他能说什么? 他能批判这首诗不好么,他不能。 这首诗,足以流传千古。 他能说谢宁跑题了么?不能。 谢宁几乎是用了一种更高明的立意,诠释了野心的含义。 他甚至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,否则,就是对孝道的践踏。 在这个以孝治国的时代,这顶帽子,他戴不起! 谢宁,用一首看似毫不相干的诗,不仅化解了他的死局,还反过来将了他一军,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。 高下立判! “噗嗤。” 一声轻笑,从红鲤的面纱下传出。她看着李贤那张憋成猪肝色的脸,心中的紧张和担忧,早已化为对自家公子神鬼莫测手段的无尽崇拜。 这一声轻笑,如同一根针,狠狠地刺破了李贤最后的伪装。 “好,好一个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!” 李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他看着谢宁,眼中的杀意,几乎凝成了实质。 他知道,他输了。 在这场交锋中,他输得一败涂地。 “天色已晚,本王乏了。” 李贤猛地一甩袖子,下了逐客令。 “管家,送客。” 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水榭的内堂。 谢宁对着他的背影,微微一笑,拱了拱手:“恭送王爷。” 随后,他带着红鲤,在管家那张比哭还难看的脸的引领下,从容不迫地向王府外走去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黑暗中那些如毒蛇般的目光,依旧死死地锁定着他。 但,那又如何? 当谢宁的马车缓缓驶离贤王府那巨大的石狮子时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水榭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