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很明显啊!”朱高炽嗤笑道,“皇祖母病重,所有太医都去御前侍奉,唯独留下戴神医你一人值守太医院,这排挤得还不够明显吗?” 听到这话,戴思恭终于回头看向朱高炽,眼神里面满是赞赏。 “小殿下果真聪慧。” “但皇后娘娘凤体一事,恕我不能奉告。” 嘿,老子说了这么多,你来这么一句,他娘地真是个出生! 朱高炽有些急了,上前低声道:“这里就你我二人,绝不会落入他人耳中。” “我这也是关心皇祖母的凤体,所以才想问问你,再说了我不过一个娃娃,你忌惮个什么?” 看着他这满脸急切的样子,戴思恭不由回想起了抚育自己长大的祖母,当祖母病逝时,他也一样伤心不已。 一想到这儿,戴思恭不由叹了口气,低声吐出了三个字。 “骑马痈。” 朱高炽:“???” 啥? 啥玩意儿? 这跟骑马有啥关系? 看着他满脸懵逼的样子,戴思恭没好气地解释道:“骑马痈,指生于会阴位的痈,又名「海底痈」,多因情志郁结,三阴亏损,湿热壅滞而发。此处组织疏松,又容易污染,所以不易愈合而形成疮漏……” 朱高炽听得目瞪口呆,良久回不过神来。 “娘娘这病并不难治,难点在于……疾在下体!” 话到此处,戛然而止。 朱高炽也彻底明白了。 骑马痈压根算不上疑难杂症,但生在马皇后身上就大不一样了。 这些个古人讲究“男女授受不亲”,富贵人家女子看病都搞出来个“悬丝诊脉”,更何况面对的病人又是国母,而且还是“疾在下体”! 所以御医们诊治时诚惶诚恐,不敢有丝毫冒犯造次,这样自然也就无法确诊出真实病症,仅凭猜测用些妇科药,以至于马皇后的病情拖了这么久,始终未能好转。 封建礼法害死人呐! “你可能确定,真是这骑马痈?” 朱高炽一脸认真地看向戴思恭,眼中闪烁着精光。 戴思恭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,显然对自己的医术充满了信心。 “娘娘病症大多与之相符,错不了。” “且仔细思考,娘娘病起之时,恰恰是胡惟庸案爆发后不久,大儒宋濂之孙宋慎卷入其中,宋慎与宋濂其次子宋璲都坐法死,皇帝陛下甚至想要处死宋濂,幸得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极力相救,宋濂这才得免一死徙至四川茂州安置。” “可当时宋濂已经是七十高龄,哪里经得起这舟车劳顿之苦,所以不久就病逝了,皇后娘娘得知噩耗后便一病不起……情志郁结,三阴亏损,这也就对上了。” 听完戴思恭有理有据的分析,饶是朱高炽也不得不承认,这家伙确实有几把刷子,难怪被誉为明初神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