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王善为何会来? 作为平谷县的二把手。 他若想晋升。 那就必绕不开周恒! 如今机会来了…… 当日县院门前的那场交锋,打得可不只是小吏的脸,还有整个平谷县官员,也被牵扯其中。 “杜兄。” 这时刘琦也站了出来。 就看他此番跟随王善而来,便以表明了立场。 他话里有话道:“周大人虽是县令,可他毕竟是从府州外调来的,要说亲,还是咱们平谷县的老乡亲们更亲啊!” “刘主簿说的是。” 杜修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? 王善肯为程安大开绿灯。 不就是为了借此事,抨击政敌周恒吗? “幺六儿。” 迟疑了少许。 杜修转头看向程安,犹豫道:“既然通判大人亲自登门,你此刻若有灵感,不妨再作首诗,请二位大人点评一二。” 作诗这种事儿咋说呢? 就像怀孕。 有些人天生的易孕体质,一弄就来。 而有些人哪怕条件再好…… 你就是皇帝也没戏! “先生,我……” 程安故作犹豫的挠挠头。 “无妨。” “就算不太好也没关系,本官岂能苛责一个孩子?” 王善笑容慈祥。 可这话听听也就算了…… 但凡今儿要是让他白跑一趟,后果可想而知。 “那……” “学生试试吧。” 程安小脸儿揪成一团,模样十分严肃。 盏茶过去…… 就当王善的耐心快要磨完时。 程安忽的抬头。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。 “有了!” “哦?” 众人皆看过来。 却见他快步来到母亲身边。 拉起刘氏那只粗糙皲裂的手,轻轻摩挲着道: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!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……” 渐渐。 程安眼眶湿润。 老人常说—— 不当爹娘,便无法体会亲情的厚重! 可想起这些年来母亲为了自己所受到的那些委屈,承受的那些欺负,程安只觉得心口堵塞难言。 他声音逐渐哽咽。 艰难地念出了后两句: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!” “儿啊!” 刘氏瞬间泪崩。 她或许不懂这句诗的含义,却从儿子的字里行间,感受到了血脉的温暖! 不只是她。 此刻院子里的所有人皆楞在原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