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如果只是吃些食物,我们那卑贱的心还能欺骗自己。可现在,我们消耗的是草药啊!那些能治疗好一个强壮的小伙子的草药!” “阁下,您的仁慈举世无双,您的道德足够让整个汉诺威领为您颂唱。可是,您是义人,是蓝色血液的高贵存在,我们却只是些无衣的老鼠,即便披着您这柔软如稻草跺的大衣也改变不了我们那卑贱的血呀!” “血?你是说血的不同吗?” 夏林突地举起手臂,一手拔起腰间佩剑,一手将系在腰间的酒袋扯起,将清澈的酒液倾倒在剑上。 唰。 夏林在掌间划了一个小小的痕迹——感谢他军官大衣之下套着首席医生的外套,【放血术大师】的技艺让他能轻易控制这次放血的量只是略略悬在掌心。 “请看吧!看一看我们的血有什么不同。” 夏林高举着手掌,让老米勒,让老米勒代表的营地内无数人都能看见他的手,看见他手上流的血。 营地沸腾起来。 “阁下!” “您的手!快包扎。” 老米勒更是痛哭流涕,一副恨不得跪地不起的姿态。 夏林将未受伤的手下压,止住喧闹的动静。 他知道在这时代,在教会威严、在领主权威根深蒂固的汉诺威,他不可能简简单就让人抛弃【贵贱之分】这无疑错误,但延续时间比时间更久远,比过去更漫长的观念。 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,他决定取一个巧——比如,先让他们都记得自己是「人」。 “看到了罢,我们的血是相同颜色,只是我们的衣物不同。或许我们之间各有高贵,可是啊,我们都是——人,穿着不同衣物的人。我们都是同类,你们怎么会没有价值呢?” 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。”夏林高声朗诵来时念的话。 “这不是我创造出的诗句,它来自一个久远的世界,是一支军队里流行的战歌。” “意思是不要说没有衣服啦,我愿意与你分享同一件战袍。” “我的士兵们是短衣汉,你们自称是无衣汉。我偏偏有一些长衣,我想将它分给你们。你们愿意拿住吗?” 夏林话声落地。 他不远处的巴蒂斯特突地眼睛红润了,另外几个围在这里维持秩序的得病士兵反应更是强烈,眼睛直直的看过来,一副恨不得把心剜出来递送过来的狂热姿态。 “阁下!可我们不是兵,只是您雇佣的劳工啊!” 有人吼叫着说。 夏林扭头看向巴蒂斯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