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一个帮派出身的混子,竟说出了这种话。 不过牛二立马意识到说错了话,赶紧赔笑道:“还有林转轮也是好人,贵人更是大大的好人呐!” 裴宁叹了口气,摇摇头,无奈的推门而入。 来到后堂,迈步进了白大夫的卧室。 里面燃着炭火,暖和的紧,还有一股子药香。 不过腐朽之气充盈,死气弥漫。 只见白大夫昏迷不醒,林白坐在床边,握着白大夫的手,正输送内力。 秀秀坐在炭火边,歪头瞧着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过了片刻,林白收回手。 “怎么样?”裴宁轻声问。 林白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 坐在炭炉边,林白又握住秀秀的小手,问:“手怎么这么凉?吃午饭了没?” “我不饿。”秀秀摇摇头,瞧林白,问:“怎么没戴耳护?耳朵冻着的话,会痒到春天的。” “你亲手织的,我可不舍得戴。”林白逗她开心。 “就是给人戴的。”秀秀面上果然出现一丝笑,但旋即又低沉下来,委屈巴巴,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 “我不是说了么,肯定会回来。”林白轻轻拍拍她肩,拿出小瓷瓶,“瞧,我求了丹药来。” 这正是那少女如意送林白的。 “能治好外公吗?”秀秀关切的问。 “秀秀。”林白沉默了会儿,两手把住她的俩胳膊,扶她坐正,“你我是医者,你比我学医早,比我见的病人多,你心里早该知道白先生会如何。” 林白知道秀秀的症结在哪里,她自小没了父母,由白先生一手带大,是故对白先生极其依赖。 如今白先生眼见就要没了,她心里怕的紧,伤心的紧,是故手足无措,根本不知道做些什么。 往日里多聪慧能干,这会儿却呆呆傻傻。 “白先生一辈子都在行医治病,你应该做的,是继承白先生遗志。”林白道。 秀秀懵懵懂懂的点头,眼角又有光,点点头,小声问:“那你呢?” “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么?”林白捏了捏她的脸,“给你打下手。” 秀秀点点头,拿袖子抹抹眼泪,似乎要笑,却又哭了出来。 裴宁在一旁默默瞧着,也不做声,只是盯着林白和秀秀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待到傍晚,白大夫始终不醒。虽还有气息,却弱的很。 以往林白输入内力,都能让白大夫稍稍精神些,今日却没了作用。 拿出少女如意赠的丹瓶,这丹瓶只大拇指大小,晃了晃,里面竟然装了不少。 倒出一粒如黄豆大小的丹丸,林白嗅了嗅,似有某种药草香味儿,却辨不出是哪种。 将丹丸放入小碗中,缓缓化在温水里。 秀秀拿起碗,另一手拿药勺喂药。林白伸手点住白大夫咽下,助白大夫下咽。 忙了小半个时辰,才终于喂完。 一时间,三个人都不出声,只静静的等待白大夫苏醒。 可这一等就是一晚。到了第二天,外面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。 白大夫房中,炭炉红彤彤的。林白坐在床前,秀秀靠着林白,俩小手不安的揉着。 等到天蒙蒙亮时,白大夫忽的咳了两声,继而睁开了眼。 他眼窝深陷,白须枯败,面上竟有些血红,似是好了一般。 “外公。”秀秀激动的出声。 “扶我起来。”白先生面上竟露出一分笑,语声也颇有力。 林白扶着他,拿枕头垫在后面,让白大夫靠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