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跪在雪地里苦苦哀求,求秦为救救她的母亲。 可最终她母亲还是死了,饶是秦为拿出了家中仅有的银钱,找了郎中,抓了草药,奈何那妇人早已病入骨髓,又跋涉奔波千里,身体早已被病痛掏空了。 妇人死的那天,京城迎来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。 那雪片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刺骨生寒! 两个少年用床板拖着早已僵硬的妇人出城,将她葬在了洛河边上。 记忆像开闸的洪水,一股脑涌现出来。 秦为看着手中的锦帕,终于明白了那株红豆的含义。 当年的记忆此刻感同身受,可他终究不是当年的秦为,也没能在见到刘姝第一面时,便将她想起。 三年等待,如今再聚首时,也不过是唏嘘一声……终是她错付了故人,寄错了相思。 …… 坐在庭前台阶上,秦为陷入了深思。 本以为这半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副身体,可到头来假的就是假的,仍是经不起推敲。 这些在秦为认为最重要的记忆,对他来说却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,这才是他记不全前尘往事的根本原因。 秦为喃喃自语着,心中情绪翻腾,失落中夹杂着迷茫与挣扎。 “可我本就不是你啊!前尘往事又与我什么干系?再说了,就算我不来,你也不定能活得多好,如今我来了,秦家也因我富裕起来,甚至只要我愿意,入朝为官也不过轻而易举。若没有我,王臻、范仲淹这些人能想起秦丰还有个儿子在汴梁么?若没有我,刘姝说不定早就突发喘急而死……” 赵允让站在门口,远远看着秦为一个人神经病似得自言自语,不禁吓得后退了两步。 “这孩子怕是魔怔了……” 又看向一旁的孙好民,问道:“你家郎君这种毛病持续多久了?会传染吗?实在不行找个道观做场法事吧。” 孙好民一听,更是紧张不已,哀声道:“刚才还好好地,怎的了这是?” 古人最好鬼神之说,邪祟这种东西早已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。 连乔风、段玉这种军伍出身的汉子,都忍不住离得远了些,段玉忍不住小声道:“郎君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吧?” 孙好民怒了,抽出脚下的布鞋,扬了扬道:“放屁!郎君正值少年、身强体壮!滚滚滚!再咒郎君一句,老子抽死你!” 门口的交谈,打断了秦为的思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