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疤哥和凤姐-《纵霸四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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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侠和杨琼转过了这条街道,走进了另一条街道。

    四月的深圳,夜风仍然有些凉意,两人并肩走着。

    这条街道灯火通明,到处都是游戏厅,俱乐部,桑拿室和洗浴中心。

    杨琼说:“刚以为你有了点人性,你却带我到这种地方来,是不是逼着我瞧不起你?”

    海侠笑了笑,没有说话,拉着杨琼的手,走进了一家俱乐部。

    这家俱乐部中,最下面一层,摆设了十多张整洁的台球桌。

    十多张台球桌上,只有最中间的一张有人在打台球,另外的桌面都空着,所有的人都围着中间的那张台球桌观看。

    海侠拉着杨琼挤进了人群,挤到人群的最前面。

    打台球的是一个男人,和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男人二十七八岁,上穿露肩黑背心,下穿一条牛仔裤,一身黝黑的精壮肌肉,精力充沛,看起来如同刚刚从非洲草原上跑出来的豹子,他的眼睛也像豹子,冷酷、充满斗志和杀气。

    他的光头,在灯光的照耀下,闪动着让人心寒的光泽,但是那光头上的那条刀疤,更让人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那条刀疤从头顶,一直到眼眉,看来如同一条依附在他额头上的蜈蚣,又红又亮,缝针留下的痕迹,就像是蜈蚣爬行的脚印。

    按说,如果刀疤这么深,这个男人早就没有命了。

    认识他的人和不认识他的人,都知道这条刀疤的来历。

    那是他赤手空拳,面对一个和他抢地盘的对手,对手用吹刀砍下来时,刀都砍在他的脑袋上了,他才一抬头,那刀就顺着砍到了眉额,就在这时,他的一腿就踢到了对手的下阴。

    从此,这条刀疤就永远的留在他的额头上。他还住了一个月的医院。

    他的对手再也没有爬起来,成了父母眼中的不孝儿,无后为大呀!

    此一役,他扬名立万,争勇斗狠,少有人敢惹,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。

    从有了这条刀疤,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人,都尊敬的叫他一声“八哥”

    他在家中不是排行老八,在道上也不是老八――他是老大,但他喜欢别人叫他“八哥”!

    他心情好时,会说:八哥这个词好听,听起来像叫发哥!幸好我不姓王,不然,这个八哥可就不叫了!

    他这话当然惹来附合的一阵大笑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年龄有二十三四岁,娇艳,黑的发亮的超短皮衣半敞着。

    她白白的脸颊上,一张抹的通红的嘴唇很是醒目。

    但是她的眼睛,却可以让男人的**在一刹那熄灭下来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很亮,却带着一种冷酷的杀气,这种冷酷的杀气,在她漂亮的外表衬托下,看来比疤哥更让人心寒。

    海侠进来时,这个女人刚刚进了一个高难度的球,利索的收杆。

    疤哥对着女人挑起了大姆指。

    女人对着疤哥竖起了中指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又在描准一个台球,她身子向下伏低,上半身伏在台球案桌上。

    只是,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谁,谁也不敢对她有歪念,就算有,也不敢表露出来,不然,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。

    海侠不知道她的底细,他进来时,正好看到这个女人。

    他不禁多看了两眼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抬起头来,歪着眼睛,冷冷的看了海侠一眼。

    那种冷冰冰的目光,就像是一把刀。

    海侠笑了笑,无所谓的耸耸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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