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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明川看到她的第一眼，心脏就像是被什么给捏住了，竟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额头上冒出大滴的冷汗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他，眼前这个女人极为可怕，现在的自己绝对打不过。

    天空中那名少女开口道，“圣教主座下，冥夜使者玉怀衣前来恭迎圣女。”

    苏凌霜先是紧张，听到她的话，不由愣了一下，下意识朝顾明川看去。

    她突然明白了，这些人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
    还有顾明川的种种反常举动……

    原来他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他刚才是为了自己在跟那些人拼命。

    苏凌霜深吸了一口气，问道，“你说的圣女，是指我吗？”

    顾明川没有说话，也没有动。

    不是不想，而是动不了。

    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束缚住了，让他口不能言，身不能动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法象境强者吗？”

    他人都麻了，怎么也没想到，居然会有法象境的强者过来。

    玉怀衣这个名字他听过，天下第一大派天道盟公布了一个榜单，专门通缉那些犯下了极大恶行的魔道中人。

    榜单按照修为划分，最高的那个榜单上，全都是法象境的绝世强者，玉怀衣就排在第十九位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，她居然也是玄冥教的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苏凌霜得到肯定的回答后，大声说道，“我可以跟你走，但是你要让他离开，不得伤害他分毫。”

    空中的玉怀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，“如果我拒绝呢？”

    苏凌霜走到顾明川面前，挡住了玉怀衣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你若是敢伤害他，我将与伱不死不休，除非你将我也杀了，否则，终有一天，我一定会杀了你！”

    玉怀衣突然笑了，“看样子，他对你来说非常重要。裴首座，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“衣——怀——玉——”

    一个声音由远及近，由于速度太快，超过了音速，听起来，像是把名字说反了。

    眨眼间，一名紫衣女子凭空出现，与玉怀衣遥遥相对，一边说道，“监察司裴冰清来迟，让殿下受惊了。”

    殿下？

    苏凌霜听到这个称呼，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人。

    原来，是自己的身份曝光了。

    这一天，终于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她有不舍地看向身后的顾明川，眼睛模糊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不管那两个女人谁胜谁负，自己都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。

    顾明川听到来了一位监察司的人，心下一松。

    相比起来，当然是去当大魏朝的公主殿下，比当邪教的圣女有前途多了。

    这个监察司，可谓是大名鼎鼎，凶名昭著。十几年前，太后为了独揽大权，设立的一个机构，用来铲除异己。

    十几年来，监察司掀起来了数桩大案，每次都株连数万人，甚至十几万人。前任皇帝留下来的老臣子，几乎被杀光了。

    可以说是大魏朝第一狠人。

    这位太后也荣获“妖后”这一称谓。

    直到两年前，小皇帝成年了，开始亲政，监察司才低调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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