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正如伟长兄所言,一文之兴绝非一人甚至一代之功。拿赋之一道来说,以贾太傅之能,不过方才登堂,司马相如惊才绝艳,才堪堪入室其中,张兄之才粲甚为敬佩,只不过此乃近乎不可能之事。” “这——” “所以,也算粲一个。” “啊?”张钰和徐干都愣了。 “我王粲今日同二位兄长一见如故,更愿与张兄和伟长兄一起,做这一番不能为亦为之的大事业!” “好!”毕竟是在宴会而非私席之上,还有着蔡邕和十多个士子在一旁,太张扬狂放的话张钰不便出口,只是和二人相视一笑,也坐了下来。 赴此一宴,得二知己,更让自己想通了时代与文体的关系,收获满满,夫复何求。 而再看厅堂内,经过了三人表态,明面上挖苦讽刺的声音小了很多,只不过几乎人人都带着不屑一顾的神采。 “张郎,伟长,仲宣。”终于,蔡邕说话了。 “你三人之志,让老夫也深受鼓舞,只是热血之余,还需要细细斟酌审视,正所谓谋定而后动,一腔孤勇做不成事。 方才元瑜所讲,虽过于武断、有些偏激,但亦有几分道理。 《汉书·艺文志》曾言:《书》曰‘诗言志,歌咏言。’故哀乐之心感而歌咏之声发,诵其言谓之诗,咏其声谓之歌。 所谓诗歌,情感应当深厚,文采也不能落俗,如此才能算是入这‘诗’之道。 而当世能做到这点的七言,能有多少?怕是认为这七言算是诗的人都是少之又少。” 蔡邕将目光移到了张钰身上:“哪怕张郎你天纵逸才,伟长仲宣也是佳作频出,可置身于这时代和潮流之中,如何逆势而行?难矣! 坚持于七言创作自无不可,只不过不要太过执着,荒废了你等在辞赋和五言上的天赋。” 行动,永远是最好的回答。 “我背过的七言,都不需要系统出马的。”张钰心中一动,朝蔡邕笑道:“多谢蔡中郎指教,如果要我一生只钻研于一种文体,便是能成一道宗师,也并非钰之愿望。” “明白就好。” “只不过,可能是钰的心大了些,五言之诗钰可信手拈来,这七言宗师我也是一定要做的。” 没有理会众人的聒噪,张钰又看着窗外明月低吟道:“窗前明月光——” “我也看到了。” “这也叫诗?” 听到如下言语,张钰笑着继续:“疑是地上霜。” “肤浅,空洞,鄙陋!” “可……这是五言诗啊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