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些无关紧要的认知偶尔会出现在他脑海,短暂地干扰他的决定。 就此离开?仇泷月转身欲走,刚迈出一步又钉在原地,那染了湿泥的脚就在眼前晃,像是扎进眼里的刺一般挥之不去,竟将心中杀意都冲淡几分。 这个时候,他想的不是杀人,而是,让她把那双脚给弄干净。 最终,他面无表情地在顾溪竹背后站定,说:“你脚上有泥。” 冷不丁的开口,让顾溪竹神识一抖,写的那一笔直接抖成了曲线,这肯定不合他规矩,又得全部重写了。 顾溪竹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,她气咻咻地转身面对着仇泷月抬起脚,“有泥怎么了,又没在你脚上!看不惯把眼睛闭上。” 伸出去的脚险些踢到了仇泷月的衣摆上。 跟着过来的惊尘吓了一跳,忙喊泰玄进去帮忙。 泰玄依旧趴在窗外一片芭蕉扇般大小的绿叶上,高高举着留影石说:“没事,我骂他还少么,我兄弟这是掌握了跟仇泷月相处的精髓啊,孺子可教。” 它甚至扯开嗓子喊了一句,“就是,你看不惯,你擦啊。” 本来顾溪竹就是火气上来随口一句,脚伸出去就有几分后悔了,这会儿泰玄的话再传过来,她只觉得小腿肚子都在发抖,心里想的是:魔尊不会把我腿给我砍了吧? 紧张之下,脚趾头都微微蜷了起来。 仇泷月屈指一弹,手中方帕轻飘飘地落到了顾溪竹脚背上。 顾溪竹只觉得好似清风拂过,脚底微微发痒,随后,那张方帕坠落,在即将落到地板瞬间,一点儿剑光好似萤火落至其上,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,整张帕子在空中碎裂成齑粉,完全找不到一丝存在过的痕迹。 随后,仇泷月道:“继续写。” 顾溪竹:“……” 她默默抽出一张新纸,铺在桌面正中央,腰背挺直,握笔的手却迟迟未动。 仇泷月:“写。” 顾溪竹一脸痛苦表情:“你在这里看着我写不了。” 仇泷月说:“我坐花里看着你,你就能写得了了?” 窗台外,他平时呆得最多的那朵花离得更近,若是他坐在那里…… 顾溪竹试探道:“要不……你去石桌那边。” 仇泷月说:“太矮。”他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,最终径直走向她的床榻,拂袖坐下。 顾溪竹终于绷不住了:“你怎么能不敲门就进别人的卧室,还、还不经允许坐别人的床?” 仇泷月微微蹙眉,语气平静而理所当然:“我是归臧魔尊。” 这个回答简直叫人无法反驳,顾溪竹认命了,她转过身去,开始写心字。 虽说大绿哥说写字时不要东想西想,但她这会儿实在忍不住,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,拉都拉不回来。 “魔尊到底要干嘛,为什么要坐在我床上?总不至于他的床被大绿哥占了,现在就想霸占我的床了吧?” 她越想越心烦,“他睡床上,难不成我得打地铺?还是我去睡花苞里?不行,我受不了这委屈。明天出去给他买一张床好了。” “要不现在就去?” “可现在没写完心字,他肯定不会放我出去。” 刚写完一个字,背后魔尊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好了。” 顾溪竹顿时眉开眼笑,“啊,不用写了吗?”她起身,撩起裙子就想往窗外跳。 愣是没想过走一下楼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