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帷帽下的谢晚棠紧张地忽闪着眼睛,连忙找了个话题问道:“外兄,泰山是什么山?” “就是一座很高的山啦,一个比喻罢了。不用纠结泰山到底是什么。” “哦。” 话题终止,车厢里重新陷入安静。 何书墨没有试图说话。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,要怎么挖出,能给张不凡乃至整个张家致命一击的线索。 “少爷,刑部大狱到了。” “好。谢家妹子,我们下车。” “嗯。” 何书墨拉开车帘,很绅士地请贵女下车。 但谢家贵女的心思,却没有放在他的动作上。 谢晚棠注意到,何书墨每次都会换一个称呼喊她,有时候是“谢晚棠”有时候是“晚棠妹妹”有时候是“谢家妹子”。主打一个随心所欲。 似乎叫什么称呼,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。 但对于谢晚棠来说,称呼是很有区别的,这代表一种关系的亲疏之分。 比如说,她只有在面对谢晚松时,才会叫他“哥哥”。 而谢府的谢明臣,只能得到她一句“堂兄”。 到了何书墨身上,就是关系更远的“外兄”了。 亲疏远近,显而易见。 刑部大狱,何书墨掏出带刀使者的令牌,故技重施。要求见韩壮。 虽然刑部是魏党地盘,刑部侍郎赵世材,更是魏党大将。 但是刑部作为一个正统朝廷机构,和御廷司表面上的关系还是要做到位的。没有上头的吩咐,下面的小兵小卒,没有人会自找麻烦,硬着头和何书墨对抗。 刑部大狱的狱丞道:“回上官的话,韩壮死了。” 何书墨不意外,但仍然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 狱丞接着道:“咱们刑部大狱也不太清楚。据大理寺监狱那边的人说,韩壮入狱之后,精神和身体状态就不太好。昨天下午转送到我们刑部大狱的路上,此人遭受颠簸日晒,伤寒加重,今早我们的狱吏寻查,便发现此人已经死了。” “仵作验尸了没有。” “尚未。” “一定验尸,不得马虎。” “是。下官明白。” 刑部大狱之外,何书墨叹道:“韩壮到底还是死了。仵作能验出什么结果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调查张不凡最重要的两个人证,现在没了。” 看到何书墨叹气,谢晚棠本来还想安慰安慰的。 结果,仅仅半个呼吸之后,她的这位远房外兄,便已经自我调整,重新振作了起来。 “张家二公子张不凡是吧?你爸,你哥龟得住,我就不信你这种人也龟得住!除了吴氏女的案子,他肯定还有别的把柄落在外面。妹子放心,张家作恶多端,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跑。” “老子”一词,明显是一句脏话。 作为贵女来说,谢晚棠是肯定不能说这种话的。 她原先的确是不喜欢别人去说脏话,但今天很奇怪,她听见何书墨说了,非但不讨厌,反而心中竟然有一丝畅快的感觉。 “上车吧。咱们回御廷司再聊。” 何书墨撩开车帘,请贵女上车。 谢晚棠坐进车厢里,何书墨紧跟着一只脚踏入车厢,这时,一个带草帽的农夫打扮的人,刚好从他身边走过。 何书墨察觉到什么,双眸一缩,把脚放回地上,对谢晚棠道:“稍等我一会儿。” 说罢,他转头朝那个农夫追了过去。 跑了两步,何书墨冲农夫的背影喊道:“唐大人?怎么?月余没见,认不出我来了?” 农夫回头,瞧他的面容,赫然便是御廷司原带刀使者,唐智全! 只不过,与曾经意气风发的唐智全相比,如今的他皮肤发黑,已然显现出了许多老态。 第(2/3)页